

光,文化资产
从古埃及人的太阳崇拜到现代的明亮办公室,人类与太阳的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与日光的关系,一直是几个世纪以来人类文化的一个决定性因素。而帕布罗• 布诺戈尔(Pablo Buonocore)发现,人们对日光的态度,在历史上有一个周期性的往复变化。
上图: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是最早解释天光现象不与宗教相关的科学家之一。革命性的法国建筑师埃蒂安·路易斯·布雷(Etienne-LouisBoullée)在1784年对牛顿纪念碑的宏伟设计中,将这种类似神的特征归因这位伟大的于英国物理学家。直径大于150米球体上有数百个小孔,而月亮和星座将它们描绘成天堂的样子。
Mankind and Architecture
Mankind as the focal point of architecture
“今天设计空间的建筑师们已经失去了对自然光的信念。他们使自己依赖于按动开关所带来的光,他们满足于使用静态的光,而忘记了自然光的永恒变化特性——它可以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刻将一个空间转变为另一个空间。"
路易斯·康(Louis I. Kahn)
#对光的感知,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以空间照明影响情绪的问题,也受到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有关我们个人经历的体验的影响。这些因素都叠加为我们感受任何空间或地点的情绪的主观性要素。
我们需要日光,作为调整我们的自然生物节律的框架。我们只需要向外面看一眼,就能得到我们所需要的指示信息,从而我们可以保证我们身体和灵魂的健康。我们无意识地从我们日常司空见惯的元素中,收集了大量的信息,比如环境氛围、太阳的位置、天气和季节——所有这些因素对调节我们的身体机能而言,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们对光照、气氛的亮度和色调等因素的接受能力都是源于个人的,无论在表层意识层面还是潜意识层面。性格比较理性的人倾向于选择明亮的白光,而比较感性的人则倾向于选择柔和的、略带黄色的灯光效果。在我们对一个空间进行有意识的评估之前,个人在不同光照强度的地方所曾获得的经验,已经可以带来一系列的情绪和联想,这就使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因此,对光的感知,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以空间照明影响情绪的问题,也受到一直伴随着我们的,有关我们个人经历的体验的影响。这些因素都叠加为我们感受任何空间或地点的情绪的主观性要素。
但是,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内在经验,导致了我们对光线的感知与其他人的不同。文化上的差异也毋庸置疑影响了我们,这源于人类原初的宗教信仰,和他们对太阳和太阳光的意义与解释。即使在基督教文化中,日光作为上帝的隐喻的意义,在几个世纪以来也经历了不断的变化。但是,相反的是,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太阳的文化意义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在减少。当时钟和日历取代太阳,成为显示日期和时间的手段时,我们的日常节律就不再依赖太阳的升起和落下。

青铜时代建造的巨石阵的意义至今仍有激烈的争论,然而,它很可能是太阳崇拜和死亡崇拜的场所。这个假设的原因是石圈与夏至和冬至的太阳轨迹是一致的。
日光对我们生活的影响,不仅仅是文化上的,还有地理上的。在南方地区,人们设计了一些巧妙的方法来遮挡太阳的热辐射。宽大的悬垂屋顶和阴凉的走廊让人们能够远离正午太阳所带来的可怕热浪,这是保持舒适和凉爽气氛的首选建筑方法之一。在这些地区,阴凉、黑暗的空间经常让人有愉快的联想。相反,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人们痴迷 "捕光"。从现代主义时代开始,这个地区的建筑师们就开始寻找利用漏斗形或扇形的建筑结构来收集北方稀疏的光线,并将其最大限度地应用于建筑内部。
